小公寓
这个脑洞的来源也是一张图片……但是我换手机找不到了😂大概意思就是:你的舍友每天跟你吹自己是天下第二的高手,但他不知道你是第一。
几天之前就有这个脑洞,但是上一个没写完不敢瞎想。然后胡乱做梦,梦到弗洛握着一把餐刀,表情是那种极无辜的可爱。然后一屋子死人。
噫——小疯子好戳我。
1
克莱尔把手里的两只购物袋怼在墙上用身体压住,腾出一只手去摸索裙子口袋里的钥匙。口袋里有很多稀碎的小东西。克莱尔缓慢的摸索着——这是发卡,糖果,呃……半块饼干?钥匙躲在褶皱里,把它拎出来废了克莱尔不少力气。
就在钥匙重建光明的时候,发卡竖起来狠狠刺了一下克莱尔的手指。
“哗啦。”
“靠!”
钥匙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飞到走廊用来装饰的假树花盆旁边。
克莱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日子没法过了。
“……您好。”
一个男声突然出现在克莱尔身后。克莱尔一哆嗦,手里装满食物和生活用品的包装袋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整个倒扣在地上。
然后它被一只手稳稳接住。
男人另一只手里挽着一个猫包,他用手去扶袋子时,猫咪不满的从里面探出头。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我会吓到您。”
男人惶恐着道歉。他背着一个登山包,脚边还有一个不大的行李箱。
克莱尔把东西丢在地上,捡回钥匙,开了门。
那个傻大个还拎着她另一袋东西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我之前没见过你,是——新来的?”
她接过袋子,顺便把脚底下那一袋踢进家门。
“啊,是的。我是今天才搬过来的。我叫弗洛朗·莫特。住在……201。”
克莱尔一甩头。
“在那儿——看来,我们是邻居了。”
克莱尔把手里的袋子丢到鞋柜上。
“一点提示,你楼上是个小疯子。上个住户就是受不了他所以搬走的……房东跟你说了这件事情,对吧?”
房东没有跟弗洛说过这件事情。
房东能让内马尔跟着弗洛,弗洛已经很感谢他了。
小猫咪跳出猫包,抖抖毛,在新家巡视。
弗洛把背包放下,开始观察他的新住所。
灯管太亮了,需要更换暗黄色的灯泡。木质地板保存的一般,有些板子微微翘起,铺个地毯好了。桌子和卫生间的门要贴上防撞胶。要买一个椅子……嗯,两个好了,另一个给内马尔坐。需要很多软乎乎的垫子。要换一个窗帘,粉象粉象!可以和床单买一套!卫生间……还好。浴缸需要刷干净。要买新的猫粮和猫咪洗浴慕斯。啊,新的脚垫不能少。还有粘钩。厨房里要买一个新锅,盘子,叉子,碗,杯子。
弗洛把要买的东西记录在一张纸上。内马尔巡视回来,冲着他的主人摇摇尾巴,表示一切安全。
弗洛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弗洛很不放心内马尔先生。猫咪冲他打了个哈欠,趴在床上抖自己的尾巴。
“……你这样我确实很不放心。”
弗洛嘀嘀咕咕的关了门,把钥匙放在靠近胸口的口袋里。
他慢吞吞的下楼,手在楼梯扶手上摩擦着。
正处下午,天井投下一点阳光。能看清灰尘在空气中缓缓浮动。
楼梯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个严肃的黑发男孩迈着大步,一次跨过三级台阶——
哇——我要像他那样走一定会摔跤。
弗洛挪到一边,在不大的楼梯上给他腾出地方。
男孩像是无意识的看了过来,给了弗洛一个礼貌而疏离的笑。
被气流带动的灰尘绕着男孩转圈。
男孩的右半张脸上画着蜿蜒而杂乱的画。银色的叶子和黑色的藤蔓。惊艳的像只异域的小精灵。
弗洛收回视线。
天哪,他刚才是不是超大声的咽了口口水。
等脚步声消失,弗洛才继续往门口走。可他忍不住抬头往声音消失的地方看。
阳光照射下来,灰尘恢复平静,依旧缓缓的浮在空中。男孩就像突兀的穿插进这个场景中的一场美梦,弗洛甚至出现错觉觉得一切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然后一脚踏空,摔倒在一楼,回到现实。
好消息,超市打折。
坏消息,超市打折。
弗洛挤在人群中动弹不得。
希望回去还有热水可以泡个澡。
可等他大包小包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时候,他累的不想再动弹一下。
打开门,把手里的购物袋丢在客厅,抓住床单的四个角猛地往床上一扑,就睡死过去。
连内马尔跑过来踩他的脸都没唤醒他。
太劳累就睡去的结果是醒来时的落枕和发自内心的嫌弃脏兮兮的自己。
给内马尔的猫碗里倒上新买的猫粮。
去刷浴缸。
脱衣服泡澡。
然后发现自己忘记买浴巾。
傻站着晾干自己。
忽视内马尔企图从门缝里把自己救出去的企图。
继续晾干。
有点饿了,但是卫生间里没有食物。
等到收拾好房间并且打算把床单被罩丢到楼下投币洗衣机清洗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弗洛打算把床单放进洗衣机,然后去吃点东西,回来正好取出来再丢进烘干机里。
这样晚上就能盖到被子。
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觉。
他先跟内马尔说再见,然后叼起钥匙,提起脏衣篓。
开门发现昨天在楼梯上见过的男孩正和邻居小姐姐低声说着什么,男孩儿拥抱了克莱尔一下,又急匆匆的往楼下走。
弗洛紧张的左脚绊右脚。
小姐姐看着他笑,然后她说。
“昨天睡得好吗?……弗洛。叫我克莱尔就好。”
“我睡的还不错。”
弗洛挠挠头,憨直的像头熊。
“直说没关系的,小疯子昨天晚上发疯一定吵到你了。”
克莱尔指了指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
“他人很好,就是半夜突然来了灵感就会闹哄哄的,像个幼儿园的小屁孩。”
克莱尔的语气里充满宠溺。
“……你们俩是朋友吗?”
“算是吧。要是他少给我惹点事的话。……啊,我就不耽误你洗衣服了。给,硬币。”
克莱尔不知道从哪儿抛了几枚硬币出来。拍在弗洛手里。
“楼下换硬币的机器坏了,你先拿着用吧。”
克莱尔冲他眨眨眼睛,转身回到屋子里。
时间晃晃悠悠过去两周。
弗洛渐渐熟悉了这里。
内马尔也是,他经常早上出门遛弯,晚上才回来吃饭。
弗洛考虑过要不要跟踪他一下,但是又觉得两人生活还是保持一点神秘的好。
再说回邻居。
克莱尔小姐是很好的人。
她会在弗洛上班时收留内马尔,也会在内马尔不在家的时候收留弗洛。
她还向弗洛建议。
“你喜欢唱歌?说真的,你必须去楼上找米开来,你们两个搞组合一定能迷倒一大片小姑娘。……我?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们两个还不够资格请我。你笑什么。不相信吗?”
克莱尔真的超级棒,她是弗洛在这儿的第一个朋友。
至于米开来。
就是那个弗洛在楼梯上见过的那只异域精灵,也是他楼上的住户。
克莱尔说他是小疯子,半夜灵感突显会敲开她的门胡乱念诗。要不就抱着吉他在楼下唱歌跟她表白,然后大笑着躲开克莱尔倒下去的凉水。在顶楼和一只猫决斗,却因为恐高带着哭腔打911。
对于弗洛来说,他只是偶尔能听到楼上传来的歌声,但是古旧的地板隔音不好,声音传过来会变得很奇怪。
要是弗洛信仰再深一点,那声音听上去就像上帝在给弗洛什么指示。
克莱尔不止一次说要把弗洛介绍给米开来。
“就是上楼认识他一下。又不会怎么样。走吧,走吧,弗洛。你们两个一定会有很多话聊。”
弗洛总是摇头拒绝。
不知怎么,他总是觉得米开来不像真实存在的。如果走到楼上,就会惊动他,然后“呼啦”一声,天使飞离人间。
弗洛在一个半夜被内马尔踩醒了。
猫咪爬到床头柜上,然后高高跳起,下落时踩在弗洛脸上。
弗洛迷迷糊糊的抓住小白猫,打算给他添点猫粮再继续回去睡。却被隔壁的拍门声吓到清醒。
米开来疯狂的敲着门。
在门口呼唤克莱尔的名字,手机攥着一把吉他。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米开来坚持不懈,马上要在门上敲出一个规整的圆洞。
门开了。
但是是身后的门。
米开来警觉的回头,发现了穿着睡衣抱着小白猫的弗洛。
弗洛站在暗黄色灯光里,迷迷糊糊却也清醒无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非常抱歉。但是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找她……”
米开来对着弗洛道歉,一长串句子像是彩带一样从他嘴里扯出来。
“……她不在家的。”
弗洛揉了揉内马尔的脑袋,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她出门去了,要两天之后才能回来。”
米开来愣了一下,眨眨眼睛似乎回忆起这件事来。
好吧,好吧,好吧。弗洛,勇敢点。
“要是你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
弗洛侧过身,让出位置,就像在楼梯时那样。
“……我这儿说不定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米开来虽然开心时恨不得亲吻整条街上所有人,但是他不会在一个晚上没有理由的走进陌生人的家门。
这不符合规矩,而且有点诡异。
“……你家里有酒吗?”
就在弗洛打算在沉默中道歉然后关上门抱着小猫哭一个星期的时候,米开来轻轻的发问。
他的手垂下来,手指不经意的拨动一下吉他弦。
弗洛的心脏跟着琴弦震动了一下。
他先为了理解这句话愣愣的看着米开来两秒。然后慌忙的低头,酝酿半天。
“是的是的,我记得我上次在冰箱里……”
黑头发的男孩像是学过瞬移一样,轻巧的的来到弗洛旁边,抱走了他的猫。从弗洛给他留出的小空隙中挤进去。
像是个短暂的拥抱。
“你好啊,猫咪。介意我和弗洛在这儿呆一晚上吗?”
米开来和内马尔握握爪子,达成共识。
然后他瞄准了弗洛的床,他爬上床,扯过弗洛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拍了拍吉他。
“你想听什么?”
啊——
弗洛在冰箱前捂住脸。
他突然想起小的时候参加过校园组织的冒险小队,他们在森林里探险,妄想捕捉到童话里的仙子。
在他长大之后,了解一切都不存在的时候。一只精灵突兀的闯进他的住处,抱了他的猫咪,还坐在他的床上给他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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